我不是世界达人,也不是,是人,只要,基本上都看得懂,你的保险发到我邮箱里,我从单位出来,又早,你别耽误时间了,去找另外的上级吧,买保险的,推销 下雨了
老天说不会下,不会下,老天看我洗的多,天要下,我也没办法 早上,他们在讨论掉牙的事情
2012年,6月26号,一开始来到上海还不知道,以为到 了伦敦 ,或者有伦敦的感觉,每天的太阳不会坚持出来一个小时,每天会间隔地下几场零星小雨。这里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, 像这样的雨,他们一般是不会打伞的,而且还一贯的短袖。上海的人们的伞还是我很小的时候用的,不能折叠,我发现他们也没有漂亮的颜色,带着复古,让我想起老上海,一点都没有变化。或许正合适这种多变的天气,随时可以靠落在一个角落里。
2012年6月17号的火车,第二天凌晨7点到的上海,从那天起,这雨就没再停过。真的已经进入梅雨季节了,原来上海也有梅雨的,昨晚,换打来电话,她去杭州了,说那边也是下雨。
我一直都讨厌过炎热的夏天,夏天,哪都是热的,突然发现,上海这天气,真好。晴朗时,特别晴朗,即便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,也足够可以把那些发潮的东西晒干。六点多一点,我们住那个房屋,到底朝东,朝南,我们现在都没解决,但是,睁开眼,打开一个门缝,刺眼而温柔的阳光会瞬间溜进来,铺满我的身体,好喜欢这种感觉。
下午,五点半,房租一家人,老太太与老头,儿子、儿媳和孙女会一前一后地出门散步。也许,对于我们来说,恍然顿悟这是对他们来说最不过平常的一天了,因为我们的处境是不同的。
上海,我们所住的这个普陀区桃浦新村,横塘桥7号,还有这周围,依旧是很浓的老上海味道,他们穿着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时髦的衣服,松松垮垮,多半裤子,T恤便可以打发这个梅雨的季节,然后打发这一生。多半都是成双成对的出门,无论终年还是老年妇女都是烫过的淡淡的到耳际的短发。反而时尚的在这里显得有些另类了。
沃尔玛百丽广场晚上举办跳舞唱歌的休闲活动,在这里,人才一点都不稀缺,年龄更不会阻挡时尚与青春,那久远的歌声,美妙的舞步,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把人们拉回上个世纪的旧上海,从他们陶醉的表情中,重新看到昔日的繁华与沧桑。 上海人,多半会养宠物狗。那只小狗很是享受地让四川女主人给刷毛,束缚地都不愿起来了。提着它的两个前腿,它都懒得动一动,好像在和女主人玩撒娇,白色,毛茸茸,胖嘟嘟的,甚是可爱,这是欢欢他们从外边捡回来的一只流浪狗,喂得多了,就成自家的宠物了,它很是幸运。
慧说那个小女孩应该叫圆圆,眼睛很大,很圆,那只小狗应该叫欢欢,她的话把我给绕进去了,到现在,我都分不清那个应该叫欢欢,哪个应该叫圆圆。 今天的雨下了一夜又一个白天。
那老太太一如既往,再没有比看厕所的更积极的了,一次三毛,你若不教,她会来一长串,臭死了,臭死了,我们是不发工资的,她住在这里2号,那男的只是老太太几个长句,他一个“恩”字,来回恩了好几遍,直到老太太都打住了,他还在厕所里没来得及撒住这个恩。 慧说,那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老太太,一下子便把我们那个豆豉罐子给拧开了,上海女人无论在哪个方面,都要比男的强势。她嘴巴眯着,深紫色庞大的T恤,白色的裤子,一串珍珠项链,金色的耳环,似乎笑起来显得有些羞涩,谦虚,或者得意,没有那种在你用了她的自来水洗拖把,或者洗拖把时想起来的凶狠,一长串的上海语,比刀子还快的嘴,她的孙女是典型,这是上海女人的特色。她们比谁都会讨价还价,哪怕是为几毛几分。
我们再在这住一段的 你也得搬走, 不得了,不得了
6月27号,周三
哪里的快递,广州的,张伟涛的
他,整个身子已经骨瘦如柴了,从身形上乍一看,以为是一个十岁的少年,是腿出了问题吗,上身蓝色的T恤朝左边,下身黑色裤子扭向右边,一只腿弯着,脚上的一只鞋子被垫在了右胳膊肘下,整个身子贴紧了地面在那脏兮兮、油污污、湿漉漉的菜市场地面上匍匐爬行,左边的胳膊肘下黑乎乎的一片,他右胳膊推着一堆杂物,唱戏的声音从那个录音机和他的嘴巴中传出。再也没有哪个乞讨的让我这么觉得心里不舒服了,或者跟那地面有关系,犹如在肮脏的厕所上爬行,爬行在拥挤的菜市场过道上。
6月30号
诺贝尔获奖,秘鲁作家:略萨
这两天的上海的气温急剧上升,中午怎么都睡不好,热的要死,好想回家。整个身上一直都在冒汗,浑身都凉凉的
前天,6月28号,去了 上石,那个地方好漂亮 第二天又去了五角场,繁华的要死
我们从上海南站,坐到陕西南路,然后,又转到五角场
7月1号
连着四天都是高温天气,这边连移动都是繁忙的,没有人接通 那姐晒了两天的被子,把能晒的都晒了
在这没有地方可去,只能呆在这间不透风的屋子里,只要门一关,黑洞洞的,一点光线都没有,唯一的一扇窗子给糊严实了,薇薇的露出一个角,地上湿湿的,角落里有发霉的痕迹。一张大床,她人小,却占了一大半。这人有点缺心眼,什么事都让别人做,以为自己生活在通话里,昨天,又把那个支撑蚊香的架子给扫出去了。 这院子里与安倍来的新奇感现在也都已经一扫而空了,原本想着这里会有什么故事,有什么故事呢。我说是坐西朝东,最起码是朝向东北的,她偏要跟我狡辩,相信什么知觉,我们都一样的倔强。我何曾不是为了那一点点的自尊而跑到上海来呢。妈说不想让我跑那么远,因为她看不到我,谁知道这是真的假的。他们毕竟会比我老练,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。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值得相信呢。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了,总与自己过不去。
再说这小独院,从高速路桥洞下传过去,一条平行的小径,那边便是一排排的村舍了。再加上飞机五分钟过一趟,再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飞机,不是一个移动的点,而是整个,西北方向,林立的高楼正在施工当中。嘈杂的声音就这样从来没有间断过。
铁做的大门,进门
这时你看着二十世纪末的我——我这个写书匠。你想知道是不是同一缘由使我也来到这个叫“金山”的异国码头。我从来不知道使我跨过太平洋的缘由是什么。我们口头上嚷到这里来找自由、学问、财富,实际上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想找什么。
你再次转身,现在我看见你脑后那个庞大的发髻,一根白玉簪,一串浅红绢纱花从左耳一路
插下来,绕半个髻。几年后你的发髻深处将藏一颗制服铜纽扣,是克里斯的,那个白种少年。 我们来看一看你最初的模样。现在很好,我们之间的遥远和混沌已稀薄,我发现你蓦然间离我这么近。 好了,我基本看清了你最初出现在金山码头的模样,绝不会让你混淆于来自中国的三千红粉。 晚间的雾从海里漫上岸。街上的尘土被雾浸湿,变得沉重,沉淀下来。
不再从扶桑的窗子袭进呛嗓子的细尘。
有些冷,有些饿,有些困倦,扶桑看着马车上一颠一颠的灯。
隔壁是十四岁的阿白,已经把嗓音叫成了撕布声。三个白鬼仔走过,不超过十一二岁,听阿白叫,伸出脏手指抵在喉头,发出纸在风里抖的笑声。
阿白和他们在价钱上扯皮,一边把衣襟扇开扇合。阿白的乳房像毒蚊叮出的两丘肿块。脸上有十来粒浅浅的天花斑。
扶桑离开窗口。这屋很小,她只跨四步就到了那块帘子跟前。帘子上落了几只苍蝇,冷得飞不动。帘子上绣的花依旧红是红绿是绿。扶桑撩开载着肮脏和红花绿叶以及苍蝇的帘布,进去,提好裙子,落身在红铜便盆上。
2012-7-6 星期五
今天已经是上班的第三天了,7月4号,那是我第一天上班。
校长经常会时不时跑到这里来,见面有三次了吧,都穿相同的衣服,我都认不出来,这队我来说好难啊,几次见面,都薇薇的一笑,您好,我叫王静,看来的什么学生。每一步都如履薄冰,早上,鲁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,跟我说具体的安排,什么应试技巧,评分标准的。
三楼的小阳台,原本以为多么的美好,可是,刚来,一切都是那么陌生,要想融入这个集体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,中午,我掀开锅盖,看到里边满满的一锅米,
那个91年出生的,可能我的第一句话,是在是没有礼貌,卖广告应该很挣钱的,现在我明白为人处事,说话方面一定得注意,这是我的教训。不知道是否还可以挽回。人听了总会不舒服的,叶磊,熊坤,卖广告的,在河南科技大学,学习计算机,以后准备当老师。野老师,赵美云,昨天一个年龄很大的赵老师,校长的节俭,徐博文。昨天过来的小男孩,住在嘉兴,叫胡冯骁,这里所有的人,都需要我去用心的记忆,